靜靜的望著稻田,墜落的雨滴沾溼了腳背,踩著滿是泥濘的土壤,想奮力掙脫,卻被割的滿身是傷。
想起一個十歲小女孩,在那個還沒有周休二日的年代,滿心期待星期天的來臨,一早上完主日學,手上握著牧師娘給的糖果,興高采烈一路蹦蹦跳跳回家。
回家逗弄那可愛的小狗後,洗完小手痛苦的面對那需努力奮戰的午餐,耗時一個半小時終於把這大魔王吃了一大半,哀求著老爸幫忙吃完碗裡的飯菜。
阿拔朋~朋~的發動著門口的那台車,小朋友雀躍的站在家門口,等待著坐上車兜風的這一刻,一路上探著頭東看西看,即使每次的路線依舊,卻還是興奮的吹著風。
想起一個十歲小女孩,在那個還沒有周休二日的年代,滿心期待星期天的來臨,一早上完主日學,手上握著牧師娘給的糖果,興高采烈一路蹦蹦跳跳回家。
回家逗弄那可愛的小狗後,洗完小手痛苦的面對那需努力奮戰的午餐,耗時一個半小時終於把這大魔王吃了一大半,哀求著老爸幫忙吃完碗裡的飯菜。
阿拔朋~朋~的發動著門口的那台車,小朋友雀躍的站在家門口,等待著坐上車兜風的這一刻,一路上探著頭東看西看,即使每次的路線依舊,卻還是興奮的吹著風。
阿拔滔滔不絕的講著路旁的樹名,這棵茄苳,本來這條路上種滿了茄苳,可惜因為闢路,所以全部都砍光了,就只剩這棵還沒砍。那棵芒果,每年總是結的滿滿的芒果,而且總是比別人早收成。在這樣的耳濡目染下,對植物的認識遠比在都市叢林長大的同學多。
看著天際飛過一架架飛機,阿拔也會教那是什麼飛機,經國號.IDF...就連在台南難得一見的幻象也是阿拔教我辨別的,也因此,小女孩從小的夢想就離不開飛機,努力的保持視力,卻在得知有散光時這個夢想幻滅了。但對飛機的喜愛還是沒變,總是愛去各地看飛機,就連在酒吧也非得點杯B52來喝。
星期天,他愛忙他的農忙,女孩愛跑去找火雞吵架。赤著腳踏著泥土,給人很安穩的感覺。阿拔從樹上摘下水果遞給我,都市小孩終究還是都市小孩,嘟著嘴嚷嚷著還沒洗,拔拔說用衣服擦一擦就可以吃了,那個死小孩,依舊嘴巴嘟的高高的,非要洗乾淨才敢吃。
田邊有條小溪,有時在溪邊玩玩水,逗逗大白鵝,大白鵝兇的咧,從此之後女孩對大白鵝帶點敬意,不敢隨便找牠玩。農舍旁有一天多了隻猴子,看牠被關在籠裡,女孩膽子也大了,想找牠玩玩,沒想到潑猴就是潑猴,竟抓了那女孩頭髮不放,痛死了嘴裡開始咒罵了起來,對伺很久,小女孩拼命的想把頭髮扯開,費了好久好久的功夫,臭猴子終於鬆手,女孩抓狂了,但卻束手無策,不敢再越雷池一步。
夏天到了,田旁的大圳有著豐沛又清澈的水,小女孩抬著腳丫丫在水裡晃著晃著打水花,一不小心,腳上的拖鞋隨著水流沖走了,大人們忙著追逐那脫繮的拖鞋,小女孩哈哈笑著。大圳旁的豬舍,有黑豬白豬,還有小小豬,對女孩而言,豬這種生物既親切卻又排斥,那年她懂了,幼稚園畫的豬尾巴原來是真實的,原本嗅著臭臭的豬圈皺著的眉頭突然開了,看著捲捲的尾巴笑了好久好久。
有一天阿拔載著小女孩到一個好遠好遠的小山城,小屁股經過一路顛頗的石子路,實在有夠痛,下了車揉揉屁屁又開心的蹦蹦跳跳,阿拔說這是以前台糖的運輸鐵道,鐵道很窄,大約一個大人的寬度,鐵道是架空的,在兩層樓的下方是條小溪,阿拔說他小時候曾經因為火車來了無處可逃,只好往旁邊跳下去,滾滾滾到溪裡。那景象一直映在小女孩腦海裡,長大後還是很想回去看一看。
女孩長大了,對土壤對花草樹木有著很深的依賴,心情不好時,會想去透透氣,看看鄉間小花小樹,光著腳在泥巴上踩踩踏踏,即使眼淚墜落也沒人知曉。
頭頂飄來好大一片烏雲,看著太陽花佇立在田邊,耳邊響著笑望歌,以及我超愛的一首歌-生命有一種絕對的一句歌詞:直到約定融化成笑顏,直到我看見生命的絕對。(附帶一提:我最愛的版本是DNA台北場 安可清唱版)
一幕一幕,越來越多的片段交叉上映,思緒一直被占領著,打了個哆嗦,嗯!我存在。